保护本土野生动物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澳大利亚令人羡慕的灭绝记录向我们表明,我们迫切需要更复杂、更有效的方法。
我们常常专注于拯救个别受威胁的物种。但在野外,物种并不是孤立地生活得井井有条。它们是丰富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依赖许多其他物种生存。拯救物种通常意味着拯救这个生命之网。
我们发表在GlobalChangeBiology上的新研究通过确定其种群随时间推移的主要驱动因素,模拟了澳大利亚西南部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四种著名的西澳大利亚有袋动物可能发生的情况。
过去,这些物种因栖息地丧失而面临的风险最大。但是当我们向前运行我们的模型时,我们发现所有四种物种都将面临更大的气候变化风险,这给该地区带来了更高的火灾风险和干燥趋势。即使更好地控制狐狸——一种主要的捕食者——也不能完全抵消这一趋势。
我们的工作进一步加强了保护生态系统复杂性的努力。物种(包括野生捕食者)相互作用的方式是针对不断变化的气候、火情和人为变化(如伐木和放牧)而发生的。
为了给本土物种最好的生存机会,我们必须接受基于生态系统的保护,而不是专注于拯救个别物种。
我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查看了长期监测数据,以找出对woylie(刷尾袋貂)、chuditch(西部袋鼬)、koomal(西部刷尾负鼠)和短尾袋狸(南方棕袋狸)这四种动物影响最大的因素生活在UpperWarrenjarrah森林中。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四个国家的人口都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其中一些现在因狐狸和野猫的捕食、栖息地丧失以及干旱和丛林大火频率增加而受到威胁。除此之外,控制烧伤、致命的狐狸控制和木材采伐都在这段时间内在我们的研究区域进行。我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威胁和保护工作是如何相互作用的。
为了找到答案,我们建立了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统计模型,以查明是什么在推动人口在地理上和时间上发生变化。
我们发现,这些物种的数量受历史上栖息地丧失的影响最大,而且由于该地区降雨持续减少,植被或猎物形式的食物减少。
在这里失去的栖息地中,大部分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被清除。但现在它或多或少已经停止了,这种变化的遗产通过栖息地破碎化和外来物种入侵增加的影响继续存在。这意味着丰度的主要下降发生在几十年前。
woylies-或刷尾bettons-曾经丰富,现在极度濒危。图片来源:约翰古尔德,CCBY-SA
火和狐狸呢?这些威胁的影响小于栖息地丧失和降雨量减少,我们将其归因于该地区对这两者的广泛管理。由于缺乏控制区——本质上是该地区没有毒饵的可比区域,因此也很难量化狐狸控制的效果。
我们的工作表明,管理这个生态系统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一切都是相连的。我们需要接受这种复杂性,以便我们能够更好地确定我们的行动可以在哪些方面产生影响。
可能会发生什么?
虽然栖息地丧失是主要的历史威胁,但未来看起来会有所不同。由于气候变化,严重的火灾将增加,降雨量将减少。这表明所有四个物种的种群数量都将下降。
澳大利亚西南部的年降雨量已比历史平均水平低至少20%,预计还会进一步下降。如果严重的火灾发生得更频繁——并且与降雨量减少同时发生——我们可能会看到更大的人口流失。
这些威胁意味着当地的保护管理者将无力提供帮助。控制狐狸数量目前可能有所帮助,但在更干燥、更火热的未来,事情会变得更难。
我们的模型表明,对于woylie和koomal,致命的狐狸控制可以增强它们对严重火灾和降雨减少的恢复能力,但不能完全抵消预期损失。
这对生态系统管理意味着什么?
长期以来,保护主义者的目标是将生态系统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管理。实际上,这通常非常困难,因为我们需要考虑多种威胁(例如火灾和入侵物种)和不同物种的相互冲突的要求,面对某些生态系统如何运作的不确定性以及有限的预算。
生态系统是相互作用的物种、过程和人类影响的复杂网络。如果我们忽视这种复杂性,我们可能会错失保护机会,或者我们的行动效果不如预期。
有时,善意的行动实际上会对某些物种产生更糟糕的结果,例如狐狸控制导致小袋鼠数量激增,它们剥夺了森林中所有可食用的东西。
如果没有几十年来对数据的仔细收集和综合,像我们这样的研究是不可能的。随着全球气候变化加速,对生态系统的影响变得越来越不可预测,如果保护管理者没有长期监测来决定何时何地采取行动,他们就是盲目行事。
那么我们的保护管理者能做什么呢?他们可以通过做两件事来帮助生态系统生存。首先,继续管理我们控制范围内的威胁——例如入侵性捕食者和持续的栖息地丧失——以帮助减少其他威胁造成的损害。其次,模拟和预测未来变化的影响,并利用这些知识尽可能做好准备。